《自性的莲花》之67、68《一切世间法即是佛法》《尔自返照看》
永明延寿禅师《宗镜录》有云:
“诸大菩萨,不以音声听法,是知声尘本无,皆因执有。情消执丧,万法本虚。有无既虚,生灭何有?则知我性与如来性无异,一切世间法即是佛法。”
这是大菩萨境界,因为悟到了本体,看到了千差万别背后的统一,因此,就能看到世间法背后的统一。
我们体会不到一切法皆是佛法,正在于我们还做不到“情消执丧”,做不到这四个字,就不能断除执着,也不能体证空性。
我对妻说了这句“一切世间法即是佛法”,妻问我:“难道夫妻吵架也是佛法吗?”
我说:“夫妻吵架也是佛法,我于中看到了无明和我执,也看到因缘和发心。吵完架,事去心空,本来是空,我心无住。”
妻笑。
68、尔自返照看
《临济语录》有云:“大德,时光可惜。只拟傍家波波地学禅学道,认名认句,求佛求祖求善知识意度。莫错,道流,尔只有一个父母,更求何物?尔自返照看。”
临济老人总是说大实话,别看他什么当头棒喝,看起来很威猛严峻,其实,他上堂说法,平实深刻。
多少修道的人,都落在“傍家波波地学禅学道,认名认句,求佛求祖求善知识意度”中,刚才就有我一位好友入山看人家拜师仪式,千里迢迢,不怕路远。而拜师的人也是我一位朋友。我们缺乏的是“返照看”,回光内照,歇下外求的心。
我们总以为秘法秘诀在师父那里,天涯海角,到处去找师父,可六祖大师告诉我们的是:“我今为汝说者,即非密也。汝若返照,密在汝边。”禅宗最贵此返照。
马祖道一乃六祖徒孙,禅宗真正的大兴正是从古道一禅师开始的。《古尊宿语录》卷一载道一大师法语云:“一切众生,从无量劫来,不出法性三昧,长在法性三昧中着衣吃饭,言谈祗对,六根运用,一切施为,尽是法性,不解返源,随名逐相,迷情妄起,造种种业。若能一念返照全体圣心,汝等诸人,各达自心。”
我们穿衣吃饭,屙屎撒尿,做事思维,哪一样不是自性的体现?可哪一样不使我们迷惑沉沦?只因我们缺乏返照的修为。《惟则语录》云:“有志之士,才闻此语,便能于六根六尘六识之中,照破虚妄,和合生死,了知情境惑业,如幻如梦,如影如响,亦如变化。既能如此照破,则不复随他颠倒,而有返妄归真之分矣。”
认识了妄想烦恼,当下就是归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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