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日日是好日子》之210《研究宗教与信仰宗教》
读了季羡林《佛教十五题》序言。这篇代序，我读过多次，先生的结论是：“研究越深入，信仰越淡薄。”所以，他不信佛。我的结论与他相反，研究越深入，信仰越虔诚。季先生还说：“如果一个研究者竟然相信一种宗教，这件事情本身就说明，他的研究不实事求是，不够深入，自欺欺人。”我的结论是，如果研究那么多年，研究了那么多经典，还不会生出信仰，恰恰说明研究不够深入，乃至他的研究也是自欺欺人。至于季先生所言的因研究宗教而信仰宗教，是“不实事求是，不够深入，自欺欺人”，这话毫无道理，也是轻视信仰的，是对因研究而生信仰者的蔑视与侮辱。学者中，有很多人就是因为研究越深入，才使信仰越虔诚的，而他们的治学恰恰是实事求是的，也是深入的，至少是不自欺的，因为自己研究了，深入了，才信仰了，因为他在研究中、深入中发现了宗教中的真理，发现了宗教中能安顿身心的智慧与法门，使他们的身心得到了转化与升华。季羡林恰恰是身心没有安顿的人，一生研究佛教五十余年，且没有安顿过身心，读读他儿子季成所写《我的父亲季羡林》，就可以知道老先生一生何等纠结。
缘此也可以想到，老先生对佛教的研究并未深入，他只是和文字打交道，而没有深入到佛法的精神本质。自然，谈不上信仰和修证，更谈不上受益了。数十年不能因为研究佛法而受益，有点“自欺”；很多观点有误人的嫌疑，就有点“欺人”的味道，至少，他认为因为研究宗教而信仰宗教是“不实事求是，不够深入，自欺欺人”这样的观点就是“欺人”。
